堠崮冢的传奇

作者：孙恒昌

一、匪劫日军袭，血战结梁子

1937年7月7日夜，卢沟桥的日本驻军向宛平城和卢沟桥发动进攻。中国驻军第29军37师219团奋起还击，进行了顽强的抵抗。

“七七事变”揭开了全国抗日战争的序幕。

日军攻占了北平和天津，然后以30万兵力分3路向华北地区展开进攻。1937年7月10日之后，每天天上三五架日军的飞机“光顾”临沂，进行狂轰滥炸，每一次的轰炸时间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县城里居民纷纷搬到乡下避难，县长也带领部分保安人员逃进堠崮冢山里，东昌处于无政府状态，社会一片混乱。

山上一片葱茏，茂密的树林把山遮得严严实实，到处都是绿色的天下。“快点，山寨里没有野味了，不能让我们坐吃山空……”一位知天命之年、凶神恶煞的男子坐在一匹马上，两个小虾米护驾着，向山下的方山湾村而来。右边的一个小虾米扛着一把大刀，大摇大摆地走着，左边的小虾米牵着缰绳，后面的都身穿绿色马大褂，耀武扬威、横冲直撞，身挎着土枪，山林不安起来。

“轰轰轰……”几架日军的飞机低空朝山村飞来，一枚枚炸弹落下，静寂的村庄变成了废墟，房屋倒塌，土墙崩塌，圈里的鸡、鸭、鹅和猪飞上了天，有的跑出来，吓得不知道向哪里跑。向山林里跑的村民没有跑到山上，几个年迈的已经被炸得血肉横飞，几个走路缓慢的被炸得断了一条腿，在山路上爬着……

“有……大……鸟，快点……藏……起来，商……大王。”小虾米李大麻子结结巴巴地向山寨大王商康报告。“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鸟？我们有枪，打下来。”小虾米们举起土枪，向日军的飞机开枪，飞机向高空飞去，然后向这些小虾米扫射起来，山路两旁的树枝遭了殃，枝折花落，三个小虾米被射伤了，在地上疼得打滚，日军飞机向这里乱射，三个被击中胸部，瞬间丢掉了性命。“开枪，把这个家伙打下来，快点！”一开枪，日军飞机飞远了。“大王，这个鸟上用一个大红色的太阳。”虾米们异口同声地说。“这个大鸟是我们的仇敌，下次看到这样的标记，我们就弄死它。”

一群逃难的男女老少向这边跑来，没有人捡拾地上丢的盆盆罐罐，踩在上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大王，前面有插人。”“开差。”这些小虾米来了精神，向那里奔去。

山林不安起来，商康带着几十名包围了逃难的人们。“哈哈哈！有钱的拿出来，不要让我们作难……”小虾米皮笑肉不笑地喊道：“做他——剁了……”

这时候，一阵扫射，几个小虾米倒在了血泊里。“赶紧隐蔽，打他！”顷刻间，小虾米举起土枪向日军飞机打去，商康举起自己的手枪，一枪打中了一架飞机，飞机赶紧向南方飞去，“大王厉害！大王厉害！”

500余名鬼子从县城出动，听到了枪声，向这里奔来，把这里围了起来，没来得及逃出去的商康，被鬼子包围了。然后举起机枪扫射。

商康来劲了，继续对抗。小虾米们在树林里打击日本鬼子，逃难的村民赶紧躲在树林里，有的向四周逃跑，不妙，被鬼子击中……

几个受伤的走不动，被日本鬼子捉住，被捆绑着，押着去县城奔去。寨主商康看着兄弟被捉住，怒视着他们，恨不得把他们粉碎，可是看着几百名鬼子，无可奈何地隐藏在树林里……

二、家仇燃怒火，大刀驱日寇  

 农历二月十九，几架日本飞机开始轰炸周围的村庄。城楼上悬挂着几个头颅，血迹淋淋的让人见了心惊胆战，十几个鬼子扬武扬威地站在城楼上。

喇叭声此起彼伏，喇叭凄切，哀婉动人，整个村子都似乎悲伤起来，喇叭声伴随在丧事的前前后后。在县城的十字路口西侧，赵家正在操办丧事，乡邻乡亲进进出出，悲伤地过来送逝者最后一程，一阵悲伤的氛围洋溢在这里。整个村庄人流攒动，盘旋在上空的敌机朝着边的人群方向飞来，一阵炸弹狂投放。“轰！”的几声爆炸后，墙垣被砸得飞扬，土把整个村庄埋没了。乡邻们不知道躲藏，有的炸伤了胳膊和腿，有的炸死在血泊中，血肉横飞。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赵家的棺材也被炸得飞到了天上。吹喇叭的受伤了，停止了声音……

 随后，一位日军指挥官骑在大白马上，挎着战刀，胸前挂着望远镜，趾高气昂的带着翻译和骑兵朝这里扑来，后边的日本鬼子头戴钢盔，扛着大盖枪迅速尾随其后。步兵后边跟着汽车队，浩浩荡荡杀来。远远望去，密密麻麻一大片。

堠崮冢寨的王天星恰巧骑着马经过这里，于是抽出背上的箭，把怒火聚集在弓上，拉弓射箭，一箭就射死了骑马的一名汉奸，然后再次拉弓，这时候日军指挥官迅速地举起望远镜，寻找王天星，发现了树丛中的王天星，举起日本军刀，向那边一指，大盖枪向这边乱射来，树林里的王天星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子弹在他身边飞过，他吓得蹲在树下……这时候一只手把他掠起，他不知道什么的时候，他被抓到了山后面。这位出手不凡的高手是郝玉堂。

郝玉堂、朱封祥、王利华等几个人，他们学得一身拳法，在收完庄稼后，就开始切磋武艺，都是翻山越岭的高手。抗日战争前，为提防土匪偷袭，他们在村周围站岗放哨，只要有土匪来，他们就能以最快的速度给村里人们报信，让村民快速躲进山寨，土匪拿这个村庄没有一点办法。

“玉堂哥，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天星笑嘻嘻地问，“山里可想你们了……”

“听说日本鬼子来到了我们东昌，我们几个从北方杀了回来。”郝玉堂哭丧着脸，说：“这些小日本不是人，不能再让他们把我们的家破坏了。”

“你们山寨王又搞什么名堂？”

“我们与小鬼子结下了梁子。大王对日本鬼子恨之入骨。”王天星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与小鬼子势不两立，不能让他们睡安稳觉。”

“对，我们要联合起来，把这些小鬼子赶出中国。”郝玉堂挥动着拳头，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与小鬼子斗。”

堠崮冢一带今日仍有尚武习俗。下湖村地处鲁南，这一带村民自古以来就有练拳习武的传统，他们看到日本鬼子这样横行，义愤填膺，心里的怒火燃烧起来，把他们的热血燃烧得迸发出抗战的激情。

 无论是在田间地头还是在街头巷口，随处可见挥舞长拳强身健体的村民。村民们习武，开始为了强身健体，抵御土匪袭扰，另一方面可以靠此赚点小钱。以前，每逢春节前后，附近稍有财力的村庄都会聘请一些拳师到村里表演拳法，以此烘托热闹的节日气氛。

这时候，村民面对日伪军的暴行，在上级党组织的组织下先后成立了大刀会、妇救会、儿童团等组织，村民们利用大刀、长矛、三节棍以及长枪、土压五、老套筒等武器积极抗日。

他们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来到县城，三个功夫高的在城楼下站成马步，拳一用力，气沉丹田，很容易地像猴子一般攀援到城楼上，上面静得可以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于是他们趁鬼子沉睡的时候，用大刀就结束了睡在站岗城楼上的鬼子，然后把电线和电话线隔断，这样有几个鬼子听到动静，向其他地方求援，拿起电话，迅速地摇动电话机，可是没有动静，于是大刀会的飞起一脚，踢飞了电话和手中的手枪，然后一刀结果了他的狗命。

这样，这里处于瘫痪状态。日本鬼子听到大刀，就心惊胆寒，不敢出门了。

 三、冢子奇袭智慧见     牢房杀敌增信念    

商康派去几个化妆的小喽啰进了县城，寻找鬼子行动的规律。他们在一个小饭店老板的口中得知被抓的朱武峰和马里奇关押在一个城南的牢房里，这个牢房里看押得很松，送菜的王老三游手好闲，好吃懒做，饭店的老板经常与王老三混得很熟。

于是商康就在饭店请这个王老三吃饭。饭菜摆满了饭桌，王老三皮笑肉不笑地用手撕掉一个鸡腿，鸡腿在嘴里搅动着……“王兄，几天送菜一次？”“两天一次。要送新鲜的，不然死啦死啦的……”

“王兄，我这里有一车山中好菜，木耳、蘑菇，还有野兔，怎么样，你要吗？”商康看着吃得香，喝得有点醉醺醺的王老三，进一步说。

“不给钱，皇军……不给……钱，我……没有……”王老三认真地说。

“好说，我不要钱，只需要你带着我们进去。”“进去？不想出来了？那是牢房。”

“好的，你放心！我们听你的，不说话，不乱动……”商康说着就把几个银元放在了王老三的口袋里。王老三摇头晃脑地走了。

第二天，商康带着几个虾米跟着王老三来到了城里，见到王老三。

商康装扮成推车的，其他人挑着菜挑子，向牢房走去。“太君，你好！”

王老三点头哈腰地说着，商康也强装成笑脸，控制着心中的怒火，眼睛不敢看站岗的鬼子。车子进入了牢房。

商康进入厨房，赶紧把新鲜的蔬菜搬到灶台旁边，一使眼色，其他几个人跟着他从窗户窜出去，躲在一个屋角，窥视着动静，这时候一个鬼子摇头晃脑地向牢房方向蹒跚而去。他们赶紧跟着去找关押的兄弟。

这时候一辆军车向牢房奔来。军官龟田二丹正坐在车上，怒视两边的树林，他要对牢房进行严加管理，防止关押的共党暴乱。

商康四人正要向牢房里去，二个鬼子迎面而来。他们赶紧一个鹞子翻身跳到屋顶，屏息凝视地等待着，一阵日语让他们不知道什么意思。一个鬼子正好站在他们的下面。于是商康一个飞镖，结果了这个鬼子，其他三个人跳到下面，抓住了这个鬼子的头，一使劲就把鬼子的头拧掉了。他们中间的两人赶紧换上日本军装。商康被押着向牢房而来。

一阵日语把他们难住了，穿着日本军装的两人不住地点头，一指押着的人，就向一个关押犯人的铁窗奔去。他们发现里面没有鬼子了，于是商康从腰间拔出匕首，一闪，就结果了一个鬼子的性命，另一个鬼子正要打枪，一个飞镖插在了这个鬼子的胸部。他们赶紧从一个鬼子身上找到钥匙，向里面跑去。他们一边跑，一边找到牢房的大门，就用钥匙打开牢门，放出来里面的犯人，这样一个牢房热闹起来，许多犯人都向外跑。商康四人搀扶着自己的兄弟向外跑，这时候巡逻的鬼子发现了情况，一阵警报，鬼子向这面进行机枪扫射。商康四人赶紧跳跃到牢房屋顶，从身上拿出绳索，一摔就拴到了牢房外的大树上，他们攀着绳索向外飞去。他们到了牢房外。

这时候牢房里的犯人没有办法，只好又回到了里面。

军官龟田二丹听到枪声，命令快速开车。车进入了牢房，发现牢房有越狱的，大吃一惊。让他们进行刑讯。

在严刑逼供中，从一个人嘴里得知，进来的商康的模样，然后让人画出来这个人的像。

日本鬼子把商康的画像张贴在城门，严加盘查来往的人。

商康带着手下已经从小道跑出了城。向冢子山寨奔去。

四、山林奇袭智慧见      鬼子狼狈丢盔窜    

过了几天，一个汉奸得知皇军悬赏，于是想发个大财。向龟田二丹报告：“太君，我知道这个人。”“你得死啦死啦的，说真话，说谎的杀头的……”这个汉奸满脸渗出汗，说：“太君，给钱的……”龟田二丹一挥手，一个翻译官端出几根金条，放在这个汉奸的面前。汉奸抓住金条，两眼露出绿色，“这个人是狼山寨的大王。我知道他在哪里。”

“你的带路的干活！”龟田二丹如获至宝地握紧了军刀。

这样龟田二丹带着大队出发了。这时候商康正在山寨喝酒庆贺胜利归来，虾米们喝得如醉泥一般。

郝玉堂和朱封祥正在山下练习拳脚，发现日军气势汹汹的奔来，感觉不妙，但是去山寨报信，有点晚了。于是两人去袭击鬼子，让山上得到枪声，能够做好战斗准备。

郝玉堂和朱封祥屏息凝视地藏在树上，茂密的树叶掩护着他们。这时候他们趁其不备，把后面一个鬼子双腿一夹，郝玉堂夹住了鬼子的脖子，一用劲，拧断了这个鬼子的脖子。然后郝玉堂抓起这个鬼子的枪，在树上瞄准后面的鬼子，一声枪响，一个鬼子倒在地上。龟田二丹听到枪声，认为有埋伏，赶紧让大部队向树林里躲避，并且让大炮打击后面的树林。这时候郝玉堂和朱彦祥身边的树木看不见原来的模样。

郝玉堂和朱封祥得手后就跑，马商山在山寨进行掩护，然后两人向西北方向撤离，由于商学凤年龄小，在哥哥的带领下去山后进行掩护，他哥俩只带了鞭炮，郝玉堂和朱封祥用枪近距离打鬼子。

他们两人一边打击敌人，一边引诱敌人到他们这边来。鬼子一边追击，一边向这边得树林射击。鬼子到了后山，看到山上住的马大娘家的猪，顾不得追击敌人，而是抓猪。

郝玉堂和朱封祥摸上方山后发现有十几个鬼子和一个翻译官正在杀猪，从翻译官的嘴里得知，这里就这些鬼子，其他鬼子跑到了山那边。

当时郝玉堂他们手里有三杆枪都是一响的，最多能放三枪，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装弹药，鬼子有歪把子还有迫击炮，和鬼子的火力相差甚远。三枪响后，他们打伤了外侧的三个鬼子和翻译官，但没有打死。郝玉堂和朱封祥在鬼子没有反应过来前，已快速撤离100多米，此时山后方向和山寨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鬼子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不敢贸然出击，但山寨里响过一阵密集枪声后，就只剩下零星枪响了。

马商山在山寨放完鞭炮并没有按原定计划撤离，他看见郝玉堂和朱封祥才到半山腰，此时鬼子还没发现他们，为掩护他们撤离，马商山在山寨向鬼子开了一枪，一阵炮击之后，鬼子直奔山寨。

此时，郝玉堂和朱封祥已经撤到山脚下，为了给山寨里马商山解围，他们主动暴露，冲着鬼子举枪大喊“爷爷在这里！”

鬼子听到枪声，鬼子的三八大盖对准郝玉堂进行一阵射击，鬼子的三八大盖威力大、射程远，其中一枪打在郝玉堂的腿上。朱封祥发现后，背他走，郝玉堂感觉自己受伤太重，命令到：“你快撤！”朱封祥着急地说“不行，我不能把你留下……”“快撤，到原定会合地点接应马商山和商家两兄弟，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朱封祥听从他的命令，赶紧撤离，这时候鬼子下山，抓住了郝玉堂，鬼子正要对受伤的郝玉堂动手，此时山上枪声大作，其他兄弟带来山后和临沂的抗日武装力量和祝家庄方向来的武装力量一起来支援山寨的战斗。

他们会合后，商议怎么进行战斗，他们将这股敌人包围住，然后把这鬼子消灭在方山脚下。山上留下了鬼子的尸体和头盔，他们赶紧把枪支弹药拾起来……

作者：孙恒昌，副高级教师，研究生学历，济宁市作家协会会员，多次发表诗歌在国家刊物。小说和散文参加国家大赛，多次获奖。在1996年小说《小巷的心愿》入全国当代小说文库，长篇小说16万字《狐仙恩仇录》刊登在红袖添香网站上；诗歌已经入民间诗人大卷。剧本《范儿孙犟劲》入选《山东省故事选》，剧本《村支书》入选云南昆明剧变，出版发行；文章10篇在《快乐写作》出版发行，2016年9月参加全国冰心文学大奖赛，10篇获奖。2018年小说《贺兰山抉择》获得全国葡萄节宁夏政府奖励。诗歌《我与济宁有个约定》在2018年10月刊登在《济宁晚报》。